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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6-11 01:32:32

全球热搜:元帅靠猫碗追到我

编辑:鳄鱼爆爆猪 更新时间:2025-06-11 01:32:32
全球热搜:元帅靠猫碗追到我

全球热搜:元帅靠猫碗追到我

小说《全球热搜:元帅靠猫碗追到我》的主要角色是【阿默,粉红,冰冷】,这是一本架空,豪门总裁,甜宠,星际小说,由新晋作家“鳄鱼爆爆猪”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88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6-11 01:32:32.332968。目前在本网 【fujili.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全球热搜:元帅靠猫碗追到我

作者:鳄鱼爆爆猪 总字数:6888

类型:架空,豪门总裁,甜宠,星际

全球热搜:元帅靠猫碗追到我_精选章节

我在雨夜的街角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失忆了,只会像大狗一样蹭我的掌心。

我教他用筷子,陪他看深夜购物频道,看他用我的粉红小碗吃饭。

直到那群黑衣人踹开家门,举着武器大喊“元帅得罪了”。

他忽然把我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如刀:“谁准你们吓她?”

后来星际头条铺天盖地:

“冷血元帅为追妻装失忆!”

我揪着他耳朵:“解释?”

他低头吻住我:“现在换你教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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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奇遇

暴雨像憋屈了一整天的孩子,在入夜时分终于嚎啕大哭。

豆大的雨珠狠砸在坑洼的柏油路面,激起浑浊的水花。

我撑着那把快散架的便宜折叠伞,骨架在风里痛苦呻吟。

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回城中村出租屋的路上,雨水钻进领口冰凉刺骨。

巷口路灯的光圈被厚重的雨幕压缩成昏黄模糊的一团。

光圈边缘的黑暗里蜷缩着一个巨大阴影,吞噬了半边光线。

心脏猝然收缩!脚步不由自主钉在湿滑地面。

惨白灯光勉强照亮那团黑影——是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侧蜷在墙角!

深色外套早被泥浆和暗红血块糊得辨不出原色。

雨水正无情冲刷着,血水混着泥汤在他身下淌成惊心溪流。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猛地从他胸腔炸开!

蜷缩的身体随之剧烈抽动,每一声咳都像要把肺叶撕出来。

快走!别管闲事!理智在脑子里尖声警告。

可就在咳喘的间隙,他忽然透过湿透的发丝缝隙瞥了我一眼。

那双深黑色的眼睛空洞失焦,只有无边无际的死寂。

像两口吞没了所有星光的枯井,连一丝活气都没有。

心头那点该死的柔软不合时宜地钻了出来。

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半步,在离他一步之遥的水洼边蹲下。

雨伞艰难地倾斜过去,伞骨发出呻吟,替他挡去部分倾泻的冰冷。

他好像感觉到了阴影移动,涣散的眼珠迟钝地转动着。

视线一点一点、极其费力地聚焦到我脸上。

目光里没有警惕没有乞求,只有初生婴孩般的纯粹茫然。

下一秒,那颗湿漉漉的脑袋笨拙地、试探地蹭了过来。

冰凉粗糙的额头挨着我撑伞的手掌边缘,轻轻摩擦了一下。

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从相贴的皮肤传来。

完了。心里咯噔沉到底。

所有理性搭建的堤坝在这示弱的轻蹭里土崩瓦解。

我重重叹气,声音大得压过风雨:“喂?还能动吗?站起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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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家与“笨”狗

出租屋的白炽灯泡滋滋作响,投下刺眼的光。

男人被安置在屋里唯一那把旧椅子上,湿衣往下滴水。

高大骨架缩在狭小空间里,像刚从灾难片场拖出的废墟主角。

翻出压箱底的干净毛巾、小药箱,还有我爸留下的洗得发白的旧家居服。

拎着宽大衣服在他眼前晃了晃:“先把湿衣服换了?能自己动手吗?”

他低垂着头,视线凝固在我放在地上的塑料拖鞋上。

仿佛那双五块钱的廉价拖鞋是什么值得研究的出土文物。

硬着头皮伸手探向他那黏糊糊的外套领口——

指尖刚碰到湿冷黏腻的布料就猛缩回来。

不行不行!这画面太超过心理承受力了!

他似乎被这微小的触碰惊动,慢半拍抬起眼。

深黑色瞳仁里只有婴儿般纯净的迷惑。

“算了!”破罐子破摔地把衣服塞他怀里。

指着旁边转身都困难的厕所:“你!自己进去!换上这个!”

他歪着头,像在处理一个异常复杂的指令。

几秒钟后才慢吞吞拿起衣服,再慢吞吞起身挤进厕所。

木门哐当合拢,里面传来布料摩擦和身体撞到墙的闷响。

赶紧翻出碘伏棉球和纱布摊开。

门吱呀开了,他穿着那身滑稽行头出来。

深蓝裤子短到小腿肚,灰格子衬衣垮到锁骨,活像偷穿小孩衣服。

“过来,处理下伤口。”我指着床边。

他顺从地坐下,温顺得像等待梳毛的大型犬。

浸透碘伏的棉球按上他手臂那道半尺长的翻卷伤口——

整条手臂瞬间肌肉绷紧如钢筋!牙关死死咬住没出声。

“忍忍,不消毒会感染化脓。”我放轻动作。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不可察地点了点下巴。

背上一大片青紫淤肿吓死人,活血化瘀药油在手心搓热。

狠狠揉下去时他身体猛颤,终于泄出一声短促闷哼。

厨房小灶台煮开速冻馄饨的香气飘出来。

我拿出自己最宝贝的粉红色塑料碗,印着傻笑的白猫图案。

热腾腾一碗馄饨推到他面前的小折叠桌上。

“喏,趁热吃。”递过一双木筷子。

他看看碗里白胖的馄饨,又看看细长的筷子。

眼神从茫然升级为彻底的程序错误状态。

“…不会用筷子?”我试探着问。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把目光直接越过筷子落到我脸上。

不是乞食,更像一种本能的、全然的依赖和等待。

空气安静得只有馄饨冒热气的嘶嘶声。

“行吧!真服了你!”挫败地捞起铁勺塞进他手心。

“用这个总会了吧?勺!”

他低头研究勺子,大手笨拙地捏着勺柄。

小心翼翼地伸进碗里,稳稳兜住一个馄饨带汤。

送进口中的瞬间,滚烫鲜香在口腔漫开——

那双终日蒙雾的眼睛,极其微弱地、清晰地亮了一瞬。

我捧着自己的碗坐到对面小凳上。

窗外雨声已歇,屋里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响。

他低着头,一勺一勺,用近乎庄严的专注对付那碗廉价食物。

暖黄灯光下,我透过碗沿悄悄看他湿发下柔化的侧脸轮廓。

巷口捡的,到底是个什么来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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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笨拙日常与暗潮

时间像泡在温水里的棉线,无声无息滑走。

他手臂的伤口结了深褐色硬痂,背上淤青褪成难看的黄绿色。

从最初的哑巴状态,渐渐进化成咿呀学语的大型复读机。

“吃”、“好”、“走”——单音节词从他低沉的声带挤出,短促又试探。

偶尔盯着我,缓慢清晰地蹦出:“林。”

我的名字被他念得沙哑模糊,像砂纸磨过木头。

试图帮忙时却总笨拙得让人扶额。

有次想替我挪开挡路的小圆凳,结果力道失控——

“咔嚓!”那根本就松动的旧凳腿应声断裂!

他捏着半截断木条呆立在原地,像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深黑色眼睛盛满不知所措的歉疚,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

闷声闷气挤出两个清晰的字:“断了。”视线忐忑地粘在我脸上。

想生气,却被他这模样逗得心头发软。

翻出工具箱蹲地上叮叮当当修补。

他就亦步亦趋蹲在旁边,抱着膝盖看得目不转睛。

看我锯木头时木屑飞溅,看我钉钉子时锤头起落。

学习热情在深夜达到沸点。

为了省那点电费,我们挤在旧沙发共用老式笔电。

午夜购物频道主持人正声嘶力竭:“看见了吗朋友!这款神奇炒锅!”

“能切钻石!能炖百年老山参!今天只要九九八!买它!买它啊!”

我在抱枕堆里困得眼皮打架。

阿默紧抱着超市打折抢来的傻熊抱枕窝在沙发另一端。

屏幕光映亮他半边脸,上面竟写着我从未见过的虔诚。

嘴唇无声翕动,极其缓慢而清晰地复述:“买它……买它……”

低沉的跟读声在寂静屋里异常清晰。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差点从沙发滚落!

他被惊动猛转头,黑曜石般的眼里满是“我说错话了吗”的茫然。

傻熊玩偶被他无意识勒紧,脸都挤得变了形。

窗外霓虹透过磨砂玻璃在墙投下浅红光晕。

看着这个穿着过短旧裤、搂着廉价傻熊、认真学卖货的男人。

心窝里像被温热的柠檬汁浸透,酸软又温热。

那些教他用筷子的午后,一起看深夜广告的午夜……

细碎日常像藤蔓缠进生命里。

他用粉红猫猫碗喝热汤时眼睫垂落的温顺侧影……

每一帧都在回忆里沉甸甸发亮。

他确实是枚投入我平静湖面的炸弹,身份不明。

可除了初遇那夜的血,他身上哪有半点危险气息?

也许只是个惹上麻烦的普通人……

这念头被强行按进心底。

甩甩头把猜测赶跑。“阿默?”声音在静夜里显得格外轻柔。

他立刻转过头,眼底还带着学习新词汇的热切:“嗯?”

“……”话到嘴边拐了弯,“太晚啦,”声音软下来,“明天我们去超市。”

“把那款万能酱油买回来——广告里喊着买它的那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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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血醒

周末下午的空气潮湿闷热,蝉鸣聒噪。

刚在超市排了半小时队,抢到最后一袋打折面包。

软塌塌的纸袋拎在手里,阿默提着沉重的购物袋走在靠马路一侧。

袋子里主要是面粉和两提特价卫生纸,坠得袋口变了形。

回出租屋的捷径是条废弃后巷。

两侧墙皮被雨水泡得斑驳鼓胀,头顶的黑色电线杂乱如蛛网。

安静的空气里只有我们踩过积水的声音。

“滴答。”

一声极其突兀的轻响在身后墙面上荡开。

像屋檐水滴敲在空铁皮罐上,在这种死寂里格外清晰。

脚步一顿,眼角余光飞速扫向身后。

巷口空荡荡的,只有一扇生锈铁门紧闭着。

听错了吗?我下意识地攥紧了面包袋。

就在扭头准备继续走的瞬间——

“咻!”

一道尖锐得撕破空气的声音擦着我耳边掠过!

“砰!”前方两米处一扇老旧木门的门框猛地炸裂!

木屑飞溅!一个焦黑的孔洞赫然出现在剥落红漆的门板上!

边缘还飘散着几不可见的青烟!

全身血液刹那冻结!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

窒息感灭顶而来!双腿软得往地上瘫!

一股巨大力量猛然从侧面袭来,狠狠把我撞离原地!

阿默!

面粉袋和卫生纸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他那只没提购物袋的手化作残影向后横扫!

动作凌厉得像出鞘的刀!带起的劲风刮过我后背!“铛!”

金属相撞的刺耳锐鸣炸开在刚才我站立位置的斜后方!

后背猛地撞上冰冷粗粝的砖墙!肩胛骨剧痛!

面包从脱手的袋子里滚出来,沾满泥污。

惊恐的瞳孔里倒映着他挡在我前方的背影——

肩背挺拔如标枪,将我和巷口危险彻底隔绝!

从未见过的陌生姿态。

不是沉寂,不是笨拙,是磐石般绷紧的战斗姿态。

锋刃般的煞气从他每个毛孔逸散,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巷口不知何时被三道鬼魅般的黑影堵死。

黑衣!墨镜!身材魁梧如三座石雕。

为首那人手里握着一根闪烁幽蓝电光的金属短棍。

经过变声处理的沙哑嗓音响起:“三号追踪者确认目标。”

“干扰场已覆盖该区域!动手!”

最后一个字落下!三人如离弦黑箭暴射而来!

快得在狭窄巷道拉出残影!破风声令人牙酸!

手中电光短棍劈啪作响,毒蛇般噬向阿默要害!

心脏被提到嗓子眼,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惊雷般的闷响在巷道里炸开!

冲在最前的黑衣人如同沙袋般倒飞出去!

身体在空中扭成怪异弧线,裹着厉风撞向霉斑墙壁!

“轰!”墙面在重击下簌簌落灰!人瘫软滑落不省人事!

第二人攻势未收!阿默身影鬼魅般向左平飘半步!

戴着廉价塑料手套的左手快成虚影,精准扣住来者手腕!

液压钳般的绝对力量猛地爆发!

“咔吧!”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穿透雨巷!

凄厉的惨嚎刚出口就被掐灭在喉咙里!

第三人紧随而至!阿默右腿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提起!

带着千钧之势狠狠踹在第三人胸腹交界处!

“噗!”沉重的钝击声中夹杂着内脏破裂的闷响!

那人如遭重锤,口喷血污倒飞砸在同伴身上!

从第一声爆响到最后一人倒地,不过三息之间。

如同狂飙的龙卷风骤然停滞,留下满地狼藉和断续呻吟。

阿默缓缓站直身体,侧过半张脸。

下颌线条绷得如寒铁般冷硬锋利。

眼底那层终年不散的薄雾彻底消散。

蛰伏的猩红在深黑色瞳孔里浮沉不定。

那双眼睛——再无半分茫然无措!

锐利如撕裂黑暗的寒刃,冷光砭人肌骨!

无形的威压冰潮般扩散,空气凝滞得无法呼吸。

最后那个断腕的幸存者,对上这目光的刹那,

像被冻结在冰层里的鱼,眼中只剩下无边恐惧。

仿佛见到了比死亡更深邃的存在!

血腥味混着尘土气弥散,墙壁撞痕狰狞。

阿默站在那里,如同主宰生灭的凶兽。

那目光扫过我因极度惊恐而煞白的脸时——

冰封的眼底似被细针刺了一下,极其细微地收缩。

滔天的戾气稍敛半分。

他猛地转过视线,目光瞬间钉死在某个点——

地上那只翻倒的粉红色猫猫碗,沾满泥浆污迹。

如同信徒撞见失落圣物的目光,凝固在那抹廉价粉色上!

绝对的死寂降临小巷。

唯有从他胸腔深处挤压出的沉重喘息。

垂在身侧的右手指节发出细碎却令人牙酸的“咯咯”轻响。

“呼……”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浊气缓缓吐出。

当他再次看向地上瘫软发抖的断腕者时,

眼中血色暴戾如潮水退去,只剩沉静的冰洋。

俯视蝼蚁般的死寂漠然,反而比刚才更让人心胆俱裂。

“信号。”声音冰珠般砸在凝固的空气里。

“追踪器。”每个字清晰得不带情绪。

“藏在哪?”

黑衣人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在这死神凝视下,完好的手颤巍巍抬起。

指尖抖得厉害,指向那个泥污的粉红碗底:

“在……在碗底……芯片……”

阿默的视线如探照灯割过塑料碗底。

无声地蹲下身,拾起那只廉价碗。

拇指指腹在傻猫咧嘴的笑脸旁摩挲了一下,

随即指甲在塑料底部某个位置迅捷一刮!

“咔嚓。”一声极其细微的塑料断裂声。

他将从碗底嵌层里剥落的金属芯片拈在指尖。

比指甲盖还小的薄片,在惨淡天光下泛着冷硬银光。

黑衣人的脸彻底变成尸体的灰败色!

阿默直起身,指尖夹着那枚染血的微型芯片。

对着巷子深处某个虚空点,语气毫无波澜:

“三个标准时前,干扰定位信号。”

“启动清道程序。”

“坐标——已同步。”

死寂的巷道里只剩重伤者压抑的痛吟。

如同垂死蚊蝇般微弱无力。

5 星舰囚笼

意识像从极寒深渊浮上来的溺水者。

最先感知到的是稳定轻微的嗡鸣声,像巨大机器心脏搏动。

鼻尖萦绕着冷冽到不近人情的洁净气味,消毒水混合着金属寒霜的气息。

身下异常柔软,将身体温柔托起,却带着悬浮般的虚无感。

眼皮沉重得像焊上了铅块。

脑髓深处还在嗡嗡作响——巷战的片段血淋淋闪回!

倒飞的黑影!骨裂的脆响!阿默……不,那个男人扫来的冰刃目光!

心脏骤缩!我猛地睁眼!

入眼是奇异的穹顶,散发着恒定浅蓝冷光。

没有温度的光线均匀铺开,巨大的舱室空旷得像金属坟墓。

四壁是泛着珍珠光泽的银灰色合金,线条流畅冰冷,像个巨大的艺术品展台。

这不是我的出租屋!一丝恐慌如冰蛇爬上脊椎。

人呢?那个“元帅”呢?星际舰队主舰?

念头刚起——左前方无声滑开一道缝隙!

银灰色墙壁向两侧退去!一个身影立在门的冷光里。

还是那身我爸的旧家居服,深棕发丝微乱贴在额角。

但每一个线条都绷紧重塑——从沉默的磐石化作了出鞘的军刀!

每一步走来都带着沉凝的、踩在神经上的压迫感!

目光穿透距离,如精密探针瞬间锁定我因惊恐睁大的双眼!

空气被抽干般凝滞!只剩他军靴踏在金属地板的回响!

在漂浮的白色平台边站定,他微微低头俯视。

眼神复杂难辨,糅杂着一丝未散的疲惫,深不可测的沉重……

还有碾压般的、属于星辰大海掌控者的绝对威压!

“醒了?”声音沉稳如冰面下奔涌的暗河,全然陌生!

喉咙像被砂砾堵死。“你……”声带只挤出破碎的单音。

他视线扫过我狼狈挣扎的姿态,似有无声的叹息落下。

“安全了。”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宣判,“这是‘龙渊号’核心舱。”

“‘星穹’防御体系心脏。位置……”略微停顿,字字如寒星砸落——

“地球同步轨道外三个星标单位虚点,独立于所有观测轨道。”

每个字都像冰镐凿进我混乱的意识!

安全?这鬼地方!“那些人?!”嘶声挤出质问。

“清理。”回答平静得像拂去一粒尘埃,“背后的触须一并拔除。追踪信号已失效。”

他竟从旧家居服口袋,无比自然地掏出那个粉红傻猫碗!

轻轻放在我身侧的乳白平台上。“它很干净。芯片剥离了。”

廉价傻猫的笑在冰冷太空舱里荒谬刺眼!

被愚弄的愤怒、被囚禁的恐慌、灭顶的羞辱感轰然爆炸!

“这是哪儿?!!”我猛地坐起,吼声撞在合金墙壁上带着惨烈回音:

“你到底是谁?!‘元帅’又是什么怪物?!”

舱内死寂。恒定蓝光像刀片切割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他不言,只是抬手,对着眼前虚空肃然划下!

幽蓝色的光雾凭空滋生、凝聚、定型——

一艘庞大威严的星舰投影在眼前缓缓旋转!

舰体是压抑的暗银灰色,流线设计带着冰冷的几何美感。

如同蛰伏于深空宇宙的钢铁凶兽,无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舰名“龙渊”如烫金烙印在舰桥上方,冰冷磅礴!

指尖再次轻划——光幕猛然炸裂!无数奇异的符号、冰冷的金属文字瀑布般滚落!

——“星际联合指挥部最高权力机构:七曜议会。”

——“最高机密档案编号:S-001。”

——“权限加密序列:暗星。”

——“战时最高统帅身份识别:时凛元帅。”

——“权限等级:最终裁定(Final Arbiter)。”

时凛!

名字像带着倒刺的冰钩,狠狠扎进心脏!

那个蹭着我掌心取暖的大狗!

那个捧着粉红碗小心翼翼喝汤的笨蛋!

那个对着电视购物虔诚复读的室友……

所有温情假面都在这一串串如宇宙尘埃般冰冷的称谓前,片片剥落!

被欺骗的耻辱像岩浆灼烧五脏六腑!

指甲深陷进掌心嫩肉!扭开头狠狠避开那悬浮的耻辱架!

“新闻稿。”时凛的声线毫无波澜。

幽蓝光幕再次重组——铺天盖地的星际头条如病毒般刷爆视野!

《星穹震荡!冷血元帅为追妻伪装失忆!旷世奇恋引爆热搜!》

《独家揭秘!元帅失忆滞留异星平民区!竟为搏红颜一笑?》

《惊爆眼球的星际童话!时凛元帅用粉红猫猫碗俘获芳心!》

那张他穿廉价老头背心、蹲在破板凳上、捧着粉红碗的照片刺入眼帘!

下面配合着恶心煽情的文字:“冷酷战神秒变温顺大金毛?为爱甘尝粗茶淡饭!”

血液直冲头顶!耳膜嗡嗡作响!

“时凛!”火山彻底喷发!指尖带着无尽怒火狠揪向他耳朵——

他不躲!反向前倾身!滚烫吐息拂过我僵硬的额角!

一条手臂铁钳般圈住我的腰,不容抗拒地将整个人拖离平台!

狠狠撞进他坚实如壁垒的胸膛!另一只手瞬间扣死我的手腕!

目光撞进他眼底——冰封深渊瞬间消融!只余下熔岩般的灼热!

那是一种被长久压抑后、如同凶兽标记领地般的蛮横占有!

下一秒——

掠夺性的吻封死所有质问!他的唇舌像滚烫的熔岩,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席卷而来!

霸道的、掌控欲十足的纠缠,瞬间碾碎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

冰冷的星舰!荒谬的新闻!翻腾的委屈和愤怒……

全被拖入这带着惩罚和宣告意味的深吻旋涡!窒息般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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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星海童话(终章)

深吻结束时,我瘫软在他禁锢的臂弯里剧烈喘息。

唇瓣红肿发烫,灼痛如烙印。心跳震耳欲聋。

时凛垂眸,指腹带着微粝的质感擦过我唇角濡湿的水痕。

——“装失忆?”低沉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震动胸腔:“不完全。”

他眼底风暴未平,深黑旋涡卷着后怕的惊悸与更深的疯狂。

——“三个月前星际峰会,‘暗蛇’组织渗透,引爆旗舰‘辉星号’引擎。”

——“爆炸瞬间爆发的强磁脉冲风暴,重创精神力核心核心节点。”

——“记忆如冰河崩裂,碎片沉入意识海。”

话音微顿,指腹划过我耳廓后侧,点在那块玫瑰形淡粉色胎记上。

——“最后沉没的画面,是你的侧影和这枚空间坐标烙印。”

“空间坐标?”震惊冲破窒息感,“我?怎么可能……”

他眼神沉入遥远星河:“七年前泰坦星区平叛战,逃生舱严重损毁迫降地球。”

——“救我离开残骸,撕下裙角给我包扎额伤的人,是你。”

——“那枚胎记,是唯一能穿透精神废墟引航的灯塔。”

雨巷初见时精准的依赖,递勺子时下意识的左手微调…

无数曾被忽略的本能细节串联起来!

不是刻意伪装的温柔陷阱,而是彻底失序的黑暗中——

对唯一刻骨坐标的本能奔赴!

——“在黑暗星尘流里挣扎时,我唯一能锚定的位置。”

——“撞进你巷口的那刻,是精神力废墟里唯一的选择。”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酸涩的暖流冲垮堤坝。

“碗里的追踪芯片……”声音微哽,带着不自知的委屈。

他眼底戾气骤然翻涌!指节捏得爆响!

“‘暗蛇’早盯上你。超市调料柜台,芯片被嵌入碗底赠品标签。”

——“他们想用你当活饵,诱我入局绞杀!”

掌心贴上乳白平台,轻柔抚过碗沿那只傻笑着的猫。

语气如熔岩冷却后的余温:

——“这碗是你每天冲洗抚摸的日常之物。”

——“任何能量波动的异常,都如警报在我精神图景里尖鸣。”

巷战那天的狂怒爆发,不仅是冷酷杀意——

是他们竟敢用她掌心温度抚摸过的东西!设下肮脏陷阱!

是守护底线被狠狠践踏的狂暴!

巨大舷窗外,是缓慢流淌、无垠冰冷的宇宙星河。

时凛忽然单膝点地,跪在幽蓝冷光流溢的金属地面!

掌心托起一枚幽暗的棱晶星芒指环!

星芒中心一点跃动如心脏搏动的赤红光点,蕴含毁灭与生机!

——“星核熔铸的誓约之证。”声音沉如宇宙基石:

——“嫁给我,林晚。”

——“以‘龙渊’为聘,‘星穹’防御矩阵为盾。”

——“护你每一寸皮肤不染尘埃,每一秒光阴安然无虞。”

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

从雨巷里狼狈捡他回家,到此时星海霸主屈膝献戒。

荒诞得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游仙境。

指尖颤抖,轻轻触碰那星芒中搏动的火焰之心。

滚烫的能量顺着指尖流窜,像他的誓言烙进血脉。

——“你还欠我一样东西……”鼻音浓重,眼泪还在掉。

我含着泪瞪他:“电视里喊‘买它!买它!’的超好用酱油!还没买呢!”

时凛愣住了。

下一秒,低沉浑厚的、真正属于他的笑声从胸腔深处震荡出来!

像千载冰川乍裂,露出奔涌的春潮!

他猛地将我拉进怀里,头深深埋在我颈窝闷笑,宽肩震动。

灼热的吐息钻进耳蜗,带着未散的笑意烙印:

——“遵命,夫人。”

温热的气息拂过唇角:“现在换你,教我一件事——”

吻再度封缄未尽的话语。

“龙渊号”在浩瀚星海里平稳巡航,舷窗外星河缓慢旋转。

控制台的冷光下,那只粉红色猫猫碗安静地立着。

碗底边缘有一道细细的、不起眼的刮痕——

那是宇宙最高掌权者亲手剥离微型追踪芯片时留下的战损印记。

也是我们这场荒谬绝伦的星际童话,最坚硬的起点。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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